第一本:《毁婚高手》作者:沐非离
简介:
23岁,苏修尧不辞而别——可可,我把你卖了。 27岁,微醺——你要是敢走,信不信我把你最后一件衣服也扯掉? 29岁,他扯着她的婚纱——哈,你的婚礼终于还是泡汤了。入坑指南:
苏修尧浅笑着点头,目送那人离开,这才转过头来盯着萧可的眼睛笑,神色温柔。
他生得高大,萧可这会儿仰着头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,直到陆楷辰微微的紧了紧搂着她的手臂,这才回过神来。她举了举手中的酒杯,示意陆楷辰一起,这才笑道:“多谢了,苏大校。”
四年的潜心修炼,足以让她在任何人面前都能笑的无懈可击,萧可现在就是披着防弹衣的白骨精——刀枪不入、百毒不侵。
苏修尧神色未变,专注而温柔的盯着眼前明艳动人的女人,朗声笑道:“可可,你还是这么可爱,还是这么……心口不一。”
展开剩余98%他最后几个字发音极轻,但却正好能让身前的两个人听得清清楚楚,萧可登时变了脸色,彪悍的字眼正欲脱口而出,却被陆楷辰拦下,一把搂进怀里。那动作做的熟练,一气呵成,饶是苏修尧做了万全的心里准备,这样赤/裸/裸的看在眼里,还是被伤的体无完肤。
“苏大校说笑了,我们家可可向来就这个毛病,平时在家里也总是骗我呢。”他笑的一脸温情,一双晶亮的眸子专情的盯着萧可。
苏修尧不动声色的吸了一口气,这时笑的更是温柔,他盯着萧可笑道:“果然还是穿酒红色好看呢。”
萧可闻言,心跳陡然漏了半拍,随即便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男人。
想当年两个人还在一起的时候,苏修尧便对穿着极讲究,尽管萧可属于那种衣服架子一样的身材,穿什么都不难看,可是苏修尧却坚持说只有酒红色衬她的气质。那个时候萧可还不信,可是不知不觉衣橱里的酒红色便越来越多。就连今天如此场合,她竟然也无知无觉的选了这个颜色。
苏修尧看着眼前的女人脸色忽明忽暗,顿时笑得格外欢畅,他还是能影响她的,不管是好是坏。
萧可也笑,对着陆楷辰时是温柔动情,可对着苏修尧时,却是凛凛的杀气。
“苏大校谬赞了,是阿辰觉得这件礼服款式好,于是便各个颜色都做了一件。”
眼前的女子巧笑嫣然,精致的五官迎着大厅华丽璀璨的灯光更是妙不可言,酒红色的礼服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,转身而去的背影更是曼妙,就连周身的空气中都隐隐含着那人身上独有的香味。
亲爱的可可,四年不见,你身上竟然还是那瓶香水的味道。
苏修尧不动声色的压下心底的一股邪火,望着相携而去的两道身影,慢条斯理的浅啜着杯中的红酒。
亲爱的可可,这次回来,我不会再离开。
第二本:《蜜宠军婚》作者:残留的影
简介:
四年前,她怀揣初恋送的冷玉,踏上了参军的队伍,而他,只此一瞥,定下终身。他是人尽皆知的虞家二世祖,没人敢得罪的主,相亲只是一个敷衍,谁知一醉鬼会指着他的鼻尖,说他是她前男友。他是战功赫赫的阎罗军帅,狮子一声吼,全军上下震三下,他做惯了土匪,当惯了霸王,既然丢了准媳妇儿,她是不是该赔他一个媳妇儿?入坑指南:
啪!
整齐的步伐,标准的军礼,赫然呈现在了一干人等面前。
“礼毕,向左转!”命令仍旧持续着,没有一丝停歇,“小跑步前进!目标,锐锋训练场!”
哒哒哒哒……
稳而扎实的步子统一节奏的响起,一支灰色迷彩训练服的队伍就在他们面前来之匆匆去之匆匆。
这支突然出现的军队做完一系列动作后又突然消失,着实让人费解。
殊不知,这是两边军事训练基地必有的礼节,不管哪边新来了征选的新人,都要整支正在训练的队伍向新人行军礼,表示老兵对新兵最原始的接待。
看着队伍逐渐远去,青蓠双手拎着行囊目送,忽然有种感觉,其实做军人也蛮好。
她的20岁从今天起就算正式过去了,各种伤心难过都该从这一刻起抛在脑后。不管将来有多苦,有多累,她都会坚持下去,做一名合格的士兵,一名优秀的战士。
如是想着,转身,迈出坚定的步子走入那道铁栅大门。
然,就在她转身之际,她却不知,有一束目光同时间回转过来,定格在了那身碎花裙子上。
唇角轻扬,在他的眼里,唯独她让他记忆幽深。虽然仅此短短数秒凝视,但他已经记住了她脸上的淡淡忧伤,还有那眉心间的小红痣。
第三本:《不做泡沫》作者:长安夜雨
简介:
终于有一天 老天发了个高干文中的男主给她 却没想到不但没有风花雪月还闹出了人命 只是王子那么多 又不止他一个 她才不要做泡沫入坑指南:
熊小乐看了眼李庆江那抽筋的嘴角,试探着问:“难道你爱的不是姑娘,是……好吧,虽然我不是腐女,也不爱看耽美,但我理解你,你要相信这世界发展那么快,总有一天大家会不再排斥男人爱上男人的。”
李庆江压下了想把这个女人踹飞的欲望,欣慰地想,虽然好不容易的公休日被硬逼来相亲很悲惨,但好歹还是有收获的,这样的极品可不好找,把她带回家那小老太太见了估计会产生阴影的,短时间之内再也不会跟他提什么传宗接代抱孙子了。
“那个,我等会儿是装疯卖傻好还是讲黄段子扮豪放女好?”见他并没否认,熊小乐只当他默认了自己不正常的性取向。
“你不用装也不用扮,就做你自己、发挥出现在的水平就行”李庆江拍了拍熊小乐的肩,一脸肯定地说“我相信你的实力!”
“为什么你夸我的话听起来怪怪的?”不过熊小乐顾不上深思,因为相貌英俊、气质斯文、举止优雅的李家二少实在太养眼了,穿着没什么型的军装都那么楚楚动人,她不禁在心底叹息,这样的男人去搞基实在是太可惜了。
如果李庆江知道正常状态下的熊小乐多有长辈缘,是绝不会把她带回家的。
“活泼爽朗不扭捏、名校毕业、学历高相貌好,又在大学里工作,平时也不爱出门,唯一的爱好就是看书,还没谈过恋爱,这样的姑娘现在去哪儿找!妈妈是大学里的音乐教授,爸爸是局级干部,和咱家也算是门当户对,怪不得慕江一直在电话里夸她好,欣瑶那孩子看着就不错,她的朋友果然也差不了……”
将熊小乐送走后,刚一进门的李庆江就听到李夫人不住地赞叹,他不由地开始怀疑这个女人是想故意耍他的……
“恋爱也不要谈太久,你们都不小了,半年就差不多能了解透了,我看这姑娘就很不错,儿子,这么多年,你终于让妈满意一回了。”
看着自个儿亲妈那充满了幸福的脸庞,李庆江终于还是没忍心打击她。
《你这捕快有问题》作者:笔下龙蛇
简介:
卫平安一觉醒来,便从新时代的三无青年,穿越成了太夏六扇门的一个小捕快。 这世界精怪横行、妖魔肆虐。这世界人如蝼蚁、仙鬼同途。 庙堂之上有圣人养浩然之气,纵横山河万里,镇压四方国运! 江湖之中有修者寻成仙之道,肆意降妖屠魔,血溅九州八荒! 作为一介社畜,卫平安原本想要像咸鱼一样躺平任嘲。 奈何世道晦暗,纵是苟活亦不可得。 地狱空荡荡,妖魔……满人间!入坑指南:
跟着夏初晴一起,再次来到了宁道古所住的那个四合院里。
刚刚迈步走入,卫平安就看到六扇门的门主大人,此时正举着一座假山,同时扎着马步……磨练力量……
真的是假山!
就如同昨天晚上在简正初的侍郎府花园里看到的那座假山一样。
有两米左右,质感不错,估摸着重量绝对超过了二十吨!
然而这样的重量,被宁道古两只手举着,看起来却似乎没办法给宁道古造成任何压力。
因为宁道古的马步扎的很稳!
身体纹丝不动,就连丁点的颤抖都没有出现!
卫平安傻了。
他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,总觉得眼前这一幕,充满了莫名的视觉爆炸效果。
一个人,举着形状是他身体几十倍大小的纯石料假山,在扎马步?!
偏偏那一脸轻松的模样,好像这假山在其手中,就如同普通的羽毛一样轻盈……
知道六扇门的门主大人很强。
能在边疆统领十万大军,其个体战力之恐怖,绝对已经超过了通幽境。
可卫平安对于那个层次的力量,根本没有任何概念。
相较之下,反倒是开窍境的力量,更能让卫平安感同身受。
毕竟,无知是会让人无所畏惧的。
但今天突然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,却是让卫平安无比震撼。
轻轻松松的徒手举起几十吨重的东西,还是在扎马步的状态之下,如此伟力,着实骇人听闻!
虽然继承的记忆里,有关于大能可以移山填海、呼风唤雨的内容。
可那些记忆都是原主听别人说的。
听过便算,从未亲眼目睹,自然也就不存在真正的印象。
一切都很抽象,如何让卫平安有实际的感受?
远不如此时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幕,来的撼人心魄!
注意到了夏初晴带着卫平安进了四合院,正扎马步的宁道古,直接将手中的假山,轻松的放到了四合院的角落。
伴随着放到地上的闷响声,一阵烟尘四起,宁道古笑呵呵的朝着四合院的正厢房走去。
同时开口道:“总算是睡醒了?进来吧,跟你说几件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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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本《我在镇妖司当老六》作者:波灵盖儿
简介:
原名:镇妖司,以己弈天古往今来,这片大地上妖邪四起。 千年前天地大变,九州内出现了一座京都城。 城中东南,有一处院落,唤做镇妖司。 至此,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镇压妖邪。 一个九品镇妖卫,无意之中得到一块黑石头,然后被一群老家伙安排着成为了这地儿的执掌者。 一个不断转世的白发男人,一个喜欢圈养大妖的婆婆,还有一个双目狭长风华绝代的红袍男人。 千年降至,天地归正,到底为何这片大地充满妖邪? 是天灾,还是人祸?入坑指南:
王大人此时红袍鼓荡,朗声问道:“此为何名?”
陈玄策沉声回应:“侠客行!”
冥冥中,王大人好像感知到了什么。
秋水剑自他手中脱出,飞入天空之上,而后他飞身直起入苍穹。
俄顷,秋水化蓝色匹练,自九天之上对着百米外的天水中间垂直砸落!
浩浩荡荡宽几千米的天水江心,直径十几米的大洞出现,滔滔江水绕洞而行,水洞底部,百米长的头生双角青色巨蛇,头颅化作齑粉,蛇身由青色化为湛蓝。
“百步杀大妖,千里不留行!将炙啖大妖,宗圣倒为轻。吕叔,这隐蛇,剥皮,剔骨,扬灰!”
包含释然的惶惶之音自天空传来,吕老头纵声大笑之中,挥舞出了手中不知何时组装好的钢枪,直奔水洞。
王大人的声音继续从天空中传来:“陈玄策,你当真不练剑?”
陈玄策缓缓摇头,昨晚刚说完不练,今儿就变卦太不男人了。
实际上,心里还惦记着惊龙枪。
刚他在脑海里过了一遍,找到了惊龙枪的记载。
九州山海录有云:东海有蛇,名虬青龙,成年长两丈有余。昔年有人杀之,取其骨、筋,掺天外陨铁,于东海海底火山口中祭练一十七年有余,为枪杆。取其牙,溶其血,置于黄泉路口一十八年,枪头成。合二为惊龙枪,此后,惊龙枪下,死伤妖魔无数。枪出,惊魂。
虬青龙的介绍在黄册库内典籍上有记载,这妖物虽然体型不大,但成年的虬青龙最少是一千五百年道行的二品大妖。
此时吕老头在旁边感叹道:“啧啧,你小子可以啊。以后镇妖司内出了点啥事儿你就找王庆芝,他不管你就来找我。”
陈玄策猜到了个大概,张嘴问道:“吕长老,王大人这是三品先天,还是二品入微?”
吕老头看着天空中的人影,略有羡慕的说道:“二品入微,一品有望。陈玄策,你说说,这么大恩情,王庆芝会赏你个百户还是千户?”
陈玄策脸上的憨笑依旧。
陈芊芊三人羡慕的不行。
胸中郁结之气尽去的王庆芝,脸上阴冷的神色都消散了不少,看起来没有平日里那般生人勿近。
吕重楼看到王庆芝回到了船上,咧着嘴笑道:“不错,一品有望了。准备赏陈小子点啥?”
听前半句王庆芝脸上的喜色掩藏不住,听后半句,喜色残留在脸上。
还怎么赏?这小子上次两句话说的他头脑一热裂魂箭都送了三根,再说刚刚不是说好了吗?惊龙枪给他用啊!
见这情形,吕重楼不乐意了:“我说王庆芝,你刚说的是陈小子让你满意,惊龙枪给他用。可没说这惊龙枪抵你进二品啊,这两码子事儿,你别给我打马虎眼。”
王庆芝一脸的无奈,那可是惊龙枪啊,你去问问九州宗门圣地,谁家不拿这玩意当镇门之宝?怎么到了你吕重楼眼里,跟烧火棍没啥区别呢?
第三本《天道今天不上班》作者:魔性沧月
简介:
无论是环境的刺激,还是物质的侵蚀,无论是能量的伤害,还是概念的规则。一旦威胁生命,祂会迅速免疫,一旦伤害身体,祂会快速进化。此为绝对适应。在这如炼狱般的乱世里,妖怪见了要吃祂,仙人见了想炼丹。祂是世界上最好的天材地宝,也是世界上最完美的鼎炉。然而道术、法宝、符箓、神兵、真火、雷劫、死光、杀阵……种种一切杀不死祂的东西,都会使祂变得更加强大。……入坑指南:
只见空中恐怖的爆炸,伴随着狂暴冲击波。
这一次惊天一吼,比之前要弱了很多。至少在炎奴背后的方向上,威力大减,这俨然是为了不误伤自己人。
但如此,也就有破绽。
终究是石榴真人技高一筹,他找准一个机会,剑罡护体,以点破面,在天空中划出一个大弧线,来到炎奴身后。
他狂喷着鲜血,扛着惨重伤势,却是没死。
乃至整个人借助惯性逼近,三把宝剑忽然坠落,全身冒出蓝色的电光,狠狠一拳轰击而来。
“电解!”
“给我死!”
炎奴正是旧力未生之际,也知道真气会被化解,只能双手握着玄铁枪,用中间去挡。
怎料石榴真人毁容的面庞,露出不屑的笑容。
他的拳头猛然张开,一掌打在了玄铁枪上。
恐怖的力量,让炎奴把持玄铁枪的双手都扭断了。玄铁枪横着一退,硬生生挤进了炎奴本就破烂的胸腔。
“撕拉!”
巨大的闪电从石榴真人掌心迸发,狂暴的法术雷霆涌遍炎奴全身。
“不是电解神通!”冯君游咬牙切齿,眼看自己的铜契都要被融化,立刻将这恐怖雷电逐去。
石榴真人闷哼一声,无伤大雅。
但老鬼逐去的时机晚了,炎奴如遭雷击,已经被电成了焦炭,冒着烟从天坠落。
石榴真人玩了个套路,他嘴上喊电解,实际上没有用神通。
那全身蓝色的电光,只是一种雷电法术,看起来和电解神通非常相似。
为了真实,他还故意弃剑,只用惯性靠近。
再加上是身后忽然杀到,就连老鬼都没反应过来。
炎奴以为是不怕真气、不能外放的电解,于是真气只是内部护体加持力量,用玄铁枪去挡,继而中计了。
电解神通攻伐性不高,但是法术雷电的效果却是极具破坏力。
“炎奴!”
沈乐陵踩在浪花上,接住了炎奴的身体。
她直接消耗本源,无数源泉活水浸润他全身,为其修复躯体。
然而已经晚了,尽管炎奴的身体在肉眼可见地修复,焦黑之处剥落,新生血肉再生,但这都是沈乐陵的法术所为,炎奴在此之前已经死了,灵魂已然脱出。
【病弱强大男主,胃病严重,虐身心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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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学时,方宜曾拥有一段幸福的爱情,一个温柔体贴、万众瞩目的男朋友。可毕业前,她毫无征兆地被分手,痛彻心扉。
四年后重逢,郑淮明年轻有为,已是二院心外科主任,依旧斯文清冷,身边仰慕者无数。
当年被甩的屈辱涌上心头,方宜指着手术室里切阑尾的男同事,风轻云淡道:
“我结婚了,他是我老公。”
她若有似无地炫耀着:“他特别有才华,去年电影节我们一起拿了最佳纪录片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身旁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脸色惨白,漠然打断。
见他反应平平,方宜顿觉无趣,低头翻看手机。
可她不知道,那个寒冬深夜,郑淮明孑然一身站在医院的天台上,手机里跳出好友转发她得奖的新闻。
是女孩站在领奖台上语笑嫣然的一霎,让他停住了迈出的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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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目在心外科拍摄,免不了日日见面。方宜与沈望故作亲昵无间,郑淮明也报以翩翩君子的微笑。
然而,一个雨夜,方宜却被堵在潮湿的巷口。
郑淮明不复往日的温柔绅士,眼底的偏执和痛苦泛滥,俯身牢牢拥住她,低声哀求着:
“我爱你……方宜。”
“跟他离婚好不好?他能给你的,我都加倍给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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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婚姻谎言被戳破,在郑淮明的万般追求下,方宜假意答应了与他复合。
就在所有人都以为,他们和好如初时,方宜开始夜不归宿,时不时玩消失,郑淮明一夜、一夜地守着一桌凉透的菜等她回家,却在朋友圈看到她与其他男人吃饭的照片。
那人戴一副细边眼镜,与他有几分相似,是她会喜欢的类型。
项目出了问题,一向清高的男人帮她拉拢人脉。
酒局过后,郑淮明满身酒气,一个人躺在客卧胃痛得意识昏沉。
方宜终是不忍,递去一杯热水。
男人抓住她的手腕,水杯顷刻打翻。
他一手深抵进上腹,失神地笑了,喃喃道:“你想要的……我都给你。就不能……再多骗我一会儿?”
方宜一惊,骤然抽开手:“你说什么醉话?”
黑暗中,郑淮明的眸光晦暗,周身轻颤,捂住口鼻的指缝间,竟涌出丝缕鲜血。他眼神涣散,气息微不可闻:“对不起,麻烦你了……”
直到昏迷中被送上救护车,他都没有发出一声痛吟。
那一晚,方宜才知道,他的心病早已入了膏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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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双洁初恋,HE
*有男二修罗场,无女二无雌竞
*xp之作,追妻狠虐男主,病弱情节较多,包括胃疼、发烧、吐血等等…(高亮,不喜慎入)
*男女主相互救赎,都有一定的家庭创伤,不是完美人格。
*前期男主以为女主结婚破防发疯,都会虐回来。后面女主和他假复合报复,男主被虐到抑郁崩溃。
试读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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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,方宜就去急诊楼找了沈望,提出想和他换一下拍摄任务,她来拍急诊。
“是因为那位郑医生吗?”沈望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,犹豫说,“但是急诊很乱,你一个人能行吗?”
昨天一夜,方宜都没睡好,思绪杂乱。她打了个哈欠,笑着拍拍好友的肩,回避了第一个问题:“没问题的,而且佩佩马上放假了,她也能搭把手。”
清晨的急诊大厅吵吵嚷嚷,沈望将她拉到消防通道。厚重的铁门关上,总算安静下来,晨光熹微,透过小小的窗子照进来,细微的灰尘在光中浮动。
这些天,沈望能感觉到方宜的强颜欢笑,几次开会,她听到郑淮明的名字,表情都不大自然。
“他是不是还以为我们是夫妻?”沈望将担心倾吐而出,“这样真的没关系吗?当然,我很愿意帮你的忙,但我总觉得……”
“方宜,最重要的是,你还在意他吗?”
面前的女孩沉默了,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,目光失焦在远处的虚空中。
沈望不否认自己有私心,渴望听到她否认这个问题,但或许他早就意识到了真正的答案是什么。
这一次,方宜没有选择继续用插科打诨来敷衍,半晌,她缓缓拉下了毛衣的领口。
方宜穿了一件米白色的V领毛衣,领口本就比较大,露出纤细的锁骨。她轻轻地往右下方拉了一点,显露出一道长长的、狰狞的疤痕。
那道疤足有十几厘米,颜色暗沉、深红,已经有了年头,在她白皙的皮肤上,显得尤为突兀惨烈。
她薄唇轻启:“你不是问过我,这道疤是怎么来的吗?”
三年前在图卢兹,一次颁奖晚宴,方宜穿了一件宽领的白色礼服,曾露出过这道疤痕。
“当年郑淮明提了分手以后,他一直躲着不见我。”方宜声音很轻,再次提及回忆,就像生生揭开了缝合的伤口,并不好受。可她还是决定说下去,“有一次,我遇上他,追他的时候走得太急,从楼梯上滚下去了。”
“当时流了好多血,同学都在喊,可他就是没有回头。”她说着,嘴角反而挂上了一丝故作轻松的笑,好像这样说出来,就没有那么痛苦,“后来送到医院缝了针,可我等到出院,他都没有来看我一次。那一刻,我才相信,他真的不爱我了。”
那天冬天,在校医院,方宜就住在他们初次说话的那间病房。周思衡、金晓秋,还有很多共同的朋友都来看她,她不相信郑淮明不知道,可他一次也没有来。
方宜至今仍记得那一幕——
她摔得很重,跪坐在冰凉的瓷砖地上,在一片路人的惊叫与大脑的混沌间,捂着沾满血的胸口衣料。在疼痛中,她无助地抬头,看到的就是郑淮明逐渐消失在楼道转角的背影。
那也是方宜去法国前,他们最后一次见面。
“说不在意,肯定是骗人的。”方宜垂下眼帘,语气平静。昨晚她彻夜未眠,想了很多,“毕竟,如果有一个人,你那么喜欢过他、爱过他……没那么容易完全放下,我注定要一辈子带着他对我的伤痕活下去,就像这道疤一样,好不了了。”
从十六岁的惊鸿一面,到二十岁的年少青涩热恋,再到二十八岁的重逢。郑淮明这个人,已经深深地烙印在她的骨血里,恐怕连拆干血肉都没法剔除。
她微微笑了,眼神却冰凉:“但我对他,大概只有恨和不甘心了吧。”
急诊大厅的喧闹、呼喊被隔绝在外,消防通道里的空气潮湿、寒冷。唯有几缕日光照在方宜的长发上,泛着淡淡的暖意,她的神色越淡然,沈望就越心疼,整颗心脏都泛着胀痛与酸涩。
事实上,连方宜自己也没想到,有一天她能如此平静地说出这些往事。
“都过去了。”沈望勉强地笑了笑,直视着她潮湿的眼睛,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。他少见地感性,上前一步,轻轻抱住了方宜。
这个拥抱轻而浅,带着真挚的安慰。
“我一直站在你这一边……”沈望此刻才懊恼自己嘴笨,说不出华丽的辞藻。可他简朴的词句,带着让人安心的承诺,“如果有一天,你想不录这个片子了,哪怕违约,我也会陪你一起。你不要勉强自己。”
在图卢兹,多少艰难,他们都是彼此唯一的依靠。
方宜接受了这个温暖的拥抱,她点点头,将下巴轻轻地搁在了沈望踏实的肩头。
-
工作多年从未请过假,郑淮明破天荒地,休了两天病假。
那天傍晚他被推进急诊室的事,惊动了院里领导,说什么也不同意他继续轮班。
郑淮明毕竟是医生,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,他怕自己哪天真的倒下,会耽误更多病患的手术和治疗,便接受了院里的安排。
但当他再次踏入心外科住院部时,却发现方宜不见了身影。
清晨,例行查房,郑淮明带着一众医生走向苗月的病房。方一推开门,只见沈望站在窗边,正在调试录像机。
他身边站着一个年轻俏丽的女孩,她穿着雪白的短款外套,高腰修身喇叭裤,妆容时尚,戴着长长的流苏耳钉。
两个人凑得很近,女孩低头去看取景框时,做着鲜艳美甲的手,十分自然地搭在了沈望的臂弯。她语气亲昵:“哎,你把快门调这么低干嘛?”
沈望挑眉,痞里痞气地笑说:“你别挡我镜头,你又不管录像,少管闲事……”
随着医生们走进来,两人距离稍拉开了一点。
郑淮明没有开始查房,而是径直走向沈望。
沈望一见到他,就想起那日方宜悲伤的眼神,笑容立马消下去。他故作客气,语气不善道:“郑主任,这么早啊。”
郑淮明没有理会他的敌意,微微皱眉,审视的目光落在身旁的女孩身上。
他不说话,面上温和,可这样的沉默是高高在上的,更让人不自在。
“郑主任。”谢佩佩不知这是何方神圣,被盯得发毛,赶紧打招呼,“我是团队的助理。”
“你好。”郑淮明微笑,他扫视着病房一圈,依旧没有看到想见的人,“方宜呢?”
沈望不喜欢他这副清高的做派,简洁道:
“以后我来拍住院部,她去急诊了。”
“急诊?”郑淮明本能眼神一沉,想到重逢时她被家属扔的东西砸到,“急诊太乱了,不适合她。”
沈望双手插兜,明晃晃地对上郑淮明的目光,带着几分挑衅,意味深长道:“郑主任,她为什么去急诊,还不是拜你所赐吗?”
他比郑淮明稍低一点,此时气势却一点不输。
更何况,沈望还是方宜明面上的丈夫。
言下之意,他站在胜利者的高地,俯看着郑淮明的一举一动。
郑淮明脸色一变,霎时没了血色。
那天在办公室,是他太冲动了……可他没想到,方宜会因此决定远远地躲开他。
一床的恢复情况不好,李栩匆匆来找郑淮明。却见晨光中,他的目光凌冽,气场陡然下沉,以至于李栩一时不敢上前说话。
直到郑淮明微微回神,注意到一旁的下属。
李栩连忙递上化验报告:“主任,一床说昨天晚上有心跳加快、呼吸困难的情况,请您过去看看。”
郑淮明的目光扫沈望和谢佩佩,微微颔首,转身走向病床。
很快,查房结束,医生们鱼贯而出,病房又恢复宁静。等门口的谈话声完全消失,谢佩佩才凑到沈望旁边,一脸兴奋地问:“哥,刚刚那是谁啊?长得好帅啊。”
谢佩佩在艺术学院读书,表演系的帅哥美女如云。可她没见过长相、气质如此周正的男人,一身挺拔的白大褂,清冷、斯文,带着一股让人难以接近的距离感。可查房时,他对病患的叮嘱和照顾又那么温和、体贴,谢佩佩真想也去挂个他的号。
沈望瞪了表妹一眼:“帅什么?他可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谢佩佩联想到刚刚两个人针锋相对的场景,算是看明白了。她撇撇嘴,故意埋汰他:“他不会就是你的情敌吧?那你胜算可不大哦。”
“你小小年纪,胳膊肘就往外拐?”沈望一把揪住她耳朵,笑骂道,“上个月谁给你买的新手机?你个小白眼狼——”
不过,沈望敏锐地感觉到了,方才郑淮明看他和谢佩佩的眼神不太对,可能是误会了他们的关系。他忽然心生一计,放开了谢佩佩的耳朵,满意道:“你还有点用。”
谢佩佩茫然,连问几次,但沈望都不回答。
一连许多天,方宜在急诊忙碌。虽然急诊工作量大,但有谢佩佩偶尔来帮忙,倒也能忙得过来。不少急诊病人见拍摄者是个亲和的小姑娘,也都愿意与她聊几句,她成功地收集了十几个可用的素材片段。
晚上时,她经常刻意绕过查房的时间,直到夜深才去住院部看苗月,顺利地没有一次撞见那个不想遇上的男人。
这样的工作节奏充实、紧凑,一周后,方宜才意识到,她真的很久没有见过郑淮明了。按照二院的大小,和以往的巧遇频率,这好运得不太自然。
直到在食堂吃晚饭时,方宜遇上李栩才得知,郑淮明出差去南城参加国际医疗技术研讨会了。
餐盘里的菜忽然食之无味,方宜自嘲地执着筷子,几次夹起菜又没胃口地放下。
原来,她那么费尽心思躲的人,根本就没在身边,她的这些心思全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忽而,又有些愤恨,郑淮明这个人,凭什么就能轻易地牵动着别人的心绪,自己却高高挂起?
这下,方宜真没心情吃了,在李栩惊讶的目光中,起身往急诊走去。
在楼道等电梯时,微信响了一声。
她打开微信,第一眼就看见了二院公众号弹出的推送。
——心外科郑淮明主任代表二院赴南城参加先心病国际研讨会。
即将落尽的夕阳透过楼道小窗,照在瓷砖上,将冰冷的空间晒得几分温暖。
方宜下滑的手顿了一下,手指先一步点开了这则推文。
文字写得很官方,无非是研讨会成功落幕,郑淮明在会上的发言如何精彩,各国的专家成功交流云云。
她的目光落在那一张他发言的照片上。
近百人的会场座无虚席,各个国家的先心病专家会聚,十分隆重。郑淮明一身笔挺黑色西装,站在发言台上作一篇报告,他身后是近四米的大屏,上面播放着他的医学成果与报告,台下所有专家都专注地聆听。
他的气场坚定而强大,表情泰然自若,即使只是图片,方宜也一瞬间能想象到他说话的声音。声线清朗,咬字清晰,缓缓道来。
那声音仿佛是从另一个时空传来的,那是北川大学的大礼堂,多年前,他也是这样站在主席台上,在开学典礼上为新生致辞。那时的他意气风发,眼里是明亮的光,洋溢着独属于少年的风采。
忽而,方宜想起前几日在办公室里病中的郑淮明,他脸色苍白,冷汗涔涔,紧紧攥住她手腕的手冰凉而潮湿。望向她的那双眼睛,如死海般沉寂。
方宜指尖一颤,右滑将公众号退出。
她不知道的是,郑淮明此时已经下了飞机,在赶回二院的路上。
航班因暴雨延误,郑淮明从南城飞回北川,顾不上回家换身衣服,就匆匆赶回医院。一个危重病人连夜从隔壁市用救护车送过来,这台手术全科只有他能做。
又是一场六个小时的硬战,好在手术成功。关键部分结束,李栩主动上前收尾缝合,郑淮明叮嘱了几句交给他,刚一走出手术室,身子就不由得晃了晃,撑住走廊墙壁才稳住。
连日的奔波和高强度手术,精神疲惫,身体也达到了极点。
这场手术郑淮明本可以拒绝的,风险大、技术难度高,而且他本就预期后天才回北川。可每次遇到危急时刻,他的脑海中,都会浮现出一张病床上少年苍白的面孔——
清瘦的身体陷在被褥里,少年的嘴唇稍稍蠕动,氧气罩上就会泛起一阵薄薄的雾气。可他的眼神却从未自哀自怨,永远充满希望和乐观。即使前两晚刚从ICU转出,经历生死为难,他抓着郑淮明的手,嘴角仍微微扬起:“哥,你哭什么?我都不怕,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能治好我的。”
郑淮明无力地滑坐在廊椅上,身体微微后仰,依靠着冰凉的墙壁。
路过的护士见他状态不对,关心道:“郑主任,您没事吧?”
戴着口罩,他本能地弯了弯眉眼,难掩倦意:
“没事,我缓缓就好。”
郑淮明在院里是出了名的,可这位护士主要工作不在心外科,平日鲜少能和他说上话。她脸颊微红,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饼干:“做了这么久手术,您饿了吧,这个可以垫一垫。”
郑淮明此时确实需要吃些东西,胃里空得难受,再放任不管,可能又要泛滥。
“你自己还有吗?”他温声问。
护士连忙点头:“我这儿还有好几包,平时身上经常带着。”
“谢谢。”郑淮明没再和她客气,接过饼干,摘去口罩,吃了一块。抬眼,却见那小护士还站在原地,他礼貌微笑道,“我真没事,你去忙吧。”
护士本还想再搭几句话,听他这么一说,只好留恋地点点头,走了。
郑淮明疲惫不堪,也无暇感知他人的小心思。他吃下饼干,又坐了一会儿,还是决定去买些东西吃。
医院食堂的夜宵无非是些油炸的小吃或汤汤水水,他回办公室换了外套,冒着小雨往对面的便利店走去。
冬至一过,北川已经正式进入严冬,雨丝冰冷,寒彻透骨。郑淮明买了一个面包和一杯热拿铁,在临街的窗口坐下。
虽然他清楚,咖啡这样刺激性的热饮并不适合自己,可急需要一些咖啡因来让大脑保持清醒,饮鸩止渴成了唯一的选择。
时间已经走过十二点,玻璃外是城市寂静的深夜,仅有“急诊”两个亮着红光的大字,在夜幕中醒目。偶尔有救护车闪烁着蓝红交替的光,争分夺秒地驶入大门。
整座城市都有休息沉寂的时刻,唯独医院的急诊大楼不会。
思绪稍一放松,郑淮明又想起那一抹藕粉色。急诊到底紧张、杂乱,而且入了冬,大门开开合合,大厅里冷得和室外没什么两样。她身子骨薄,会冻病的。
郑淮明合计,还是得想办法将方宜调回住院部,哪怕是其他科室。
路上零星还有几盏灯亮着,行人寥寥。他的视线没有聚焦地散在黑夜中,忽然,两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。
郑淮明微微皱眉,眼里闪过一丝罕见的怒意。
其实,是沈望先看见郑淮明的。便利店在黑暗中实在明亮显眼,他一抬头,就看见那个坐在窗边喝咖啡的男人。
谢佩佩宰了他一顿烧烤当宵夜,两个人正合撑着一把伞,准备回医院停车库取车。沈望的伞坏了,用的是小姑娘的太阳伞,粉粉嫩嫩的,伞面也小。雨淅淅沥沥的,两个人不得不挤在一起。
“沈望,你那买的什么破伞?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。”
“闭嘴吧你,刚刚谁请你吃的烧烤?”
表兄妹从小一起长大,出国留学后,更是异国他乡唯一的亲人。时间久了,谢佩佩也没什么顾及,紧紧地挽着沈望的手臂。伞檐的水滴下来,她脖子一凉,赶紧将头缩回来。沈望个子高,远远看去,就像一个恋爱中的小姑娘,亲昵地将头靠在女朋友肩上。
沈望察觉到了郑淮明的注视,年轻气盛的男人心头一个念头闪过。他倒想看看,郑淮明把方宜伤得那么深,她对他还有没有旧情,又有多少?
他抬手,一把搂住谢佩佩的肩膀,将人拥在怀里,低头道:“别动。”
谢佩佩不解,但听沈望语气强硬,也乖乖照做了。
不到三十秒,只见一道高大的身影冲出便利店,疾步走来。郑淮明连伞也没有打,细密的雨丝打湿了他的头发,顺着脸颊流下来。他却丝毫不顾,一张苍白的脸,眉头紧皱,眼里满是强行压抑的愤怒,就快要冲破桎梏。
郑淮明沉着脸,几乎是咬牙切齿:
“你在干什么?”
谢佩佩心里发毛,她能感觉到面前的男人已经怒不可遏。
可沈望只是若无其事地松开手,抬眼与孩子们对视,甚至还带了点无所谓的笑意:“没带伞,只能挤一下了。”
两个男人在雨幕中无声地对峙着,沈望盘算着如何激怒他,内心却不知该悲该喜。郑淮明的反应超出了预期,他明显非常在意方宜,远不止是对一个甩掉的初恋。
郑淮明死死盯着沈望的脸,下颌紧紧绷着,面上没x.lythen.info有表情,却散发着一股沉重的危险气息。看不到的地方,紧攥的手指甚至在微微抖动。
沈望见他久久不说话,以为他事到如今还在装那副清高稳重的人设。这人就不会生气?他嘴角弯了弯,正要开口故意呛人——
下一秒,郑淮明却挥起一拳,直朝他脸上招呼过来。
沈望完全没有预料,这猝不及防的一拳,力道十足。他的鼻梁一阵剧痛,随即有温热的液体淌下,他抬手一抹,颜色鲜红。
他狠狠爆了一句粗口,冲上去反击。
雨伞落地,谢佩佩连声惊叫,眼看两个男人在路边厮打起来。
沈望也丝毫不输,一拳打在郑淮明的左脸上。“砰”地一声,他的眼镜瞬间碎裂,飞了出去,在脸上刮出几道血痕。
医院对面的人行道路窄,紧挨着非机动车道。雨丝越来越密,混着血流下,扭打间,沈望踉跄着后退了一步,踩在了人行道的边缘。
他一个重心不稳,崴了脚,向后倒去。
这时,模糊的大雨中,一辆摩托车在车道上飞驰而来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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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宜接到电话时,正在冒雨回家的路上。
谢佩佩的声音带着哭腔,将她吓得一个激灵,随即就听到她语无伦次的描述:郑淮明和沈望打起来了,沈望伤得很厉害,现在在二院急诊。
方宜的脑袋“嗡”地一声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她立刻调转车头,往医院赶去,雨刷器机械地摆动,握着方向盘的指尖冰凉,几次差点闯了红灯。
跑进医院急诊大厅,她就看见了焦急等待的谢佩佩。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吓得惊慌失措,看到方宜来了,眼泪哗地就掉下来,哭得梨花带雨。
两个人一齐朝里走去,方宜安抚了半天,谢佩佩的情绪才稳定下来,啜泣道:
“郑主任可能是误会我们了……我和我哥打着一把伞,我又挽着他,离得很近。”
方宜又气又后悔,她拉沈望演戏,没想到闯出这么大的祸!
穿过昏暗的走廊,拐进急诊的临时病房,光线骤然明亮,一坐一躺两个身影映入眼帘。沈望平躺在临时担架床上,头上缠着几圈绷带,还在渗血,样子十分惨烈。
输液架上挂着两袋药,平日里痞气爽朗的男人虚弱地合着眼,鼻梁上也又血印。他身上的湿衣服已经脱了,只穿着单薄的灰色毛衣。
方宜简直没法相信,只一眼,眼眶就红了。
认识他几年,沈望连感冒都很少有,更别提这样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。来的路上,她做了多少心理准备,也没想到能将人打成这样!
怒火不禁从心头上涌,方宜先缓缓地脱下自己的外套,替沈望盖上。然后转过身子,看向那个坐在病房角落里的男人。
她听见沈望在轻轻喊,似乎带了一点劝阻:“方宜……”
可方宜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气愤,朝郑淮明走去。她面上仍是平静的,只有那双平时灵动的、柔软的眼睛,承着如冰霜般的寒意和怒气。
她双手抱在胸前,俯视着郑淮明。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歉意和表情,依旧是沉默。
打了人,怎么还能如此理所应当?
方宜怒极反笑,声音很轻,一字一句地质问:“郑淮明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面前的男人狼狈至极,浑身上下湿透了,却没有脱外套,也没有任何动作,好像连胸口的起伏都微不可见。在惨白的灯光下,仿佛一座冰冷的雕塑。
郑淮明缓慢地闭了闭眼,声音低哑: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“那你现在知道了?她是沈望的亲表妹!”方宜怒火中烧,带着深深的震惊,仿佛这么当年,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阴暗的另一面,“哪怕真的是出轨,你就能把他打成这样吗?”
房间里一时寂静,只剩雨声。
郑淮明依旧低默不语,这样的态度彻底惹恼了方宜。
“况且,哪怕沈望真的出轨……”方宜注视着他,轻轻重复,嘴角嘲讽的笑意是那么残忍,“郑淮明,那也是我的事,跟你没有任何关系。你是我什么人?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事?”
一句句尖锐的话如同利刀插在胸口,郑淮明青白的指尖紧攥,一时间冷汗如雨。
事实上,方才他不是不想回应,而是难受到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。那片才吃了两口的面包被扔在了便利店,伴随着痛苦的情绪,此时胃里疼得像有尖石在磨。
接近零下的温度,湿漉漉的衣服贴着皮肤,一阵阵地发冷。郑淮明身体前倾,手肘支在膝盖上,撑着疲惫沉重的身体。刺眼的灯光在眼前摇晃,连带着女孩胸前略微卷翘的发梢。
他费力地抬眼,越过方宜的身侧,只看到沈望躺在床上,几分得意地朝他挑了挑眉。
——是了,他们恩爱信任,只有他是跳梁小丑。
“你在气什么?”郑淮明轻轻笑了,微微仰头,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注视着她,语气如此柔和,好像真在耐心地询问,“气我打伤了你的丈夫觉得心疼?还是……气我的怀疑玷污了你们至高无上的爱情?”
什么爱情?什么玷污?
方宜气得想笑。她不是没有注意到他毫无血色的嘴唇和过分苍白的脸色,也曾在一瞬间想起,他刚从南城奔波而来。可刚刚冒头的心绪,就被郑淮明这段莫名其妙的话给浇灭。
她不可置信地抓了抓长发,转过身去:“你简直脑子有病,郑淮明,你疯了?”
窗外雨势越来越大,早已过了十二点,夜色浓稠如墨。雨点噼里啪啦地撞在玻璃上,屋内白炽灯明亮得过分,仿佛能将灵魂都照透。
郑淮明湿淋淋地看着她的侧影,刚想开口,就被打断了——
方宜只觉得好累,剧烈的情绪波动让她头痛得厉害。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,忽然卸下气来。她后退了一步,疲惫地看向郑淮明:
“求你别说了,给他道歉……郑淮明,你打了他,至少应该给他道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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